北京融鹏律师事务所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关于
深圳证券交易所《关于对广东柏堡龙股份有限公
             司的关注函》中所涉相关事项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之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法律意见书




北京融鹏律师事务所              Beijing Rocpals Law Fir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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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关于
深圳证券交易所《关于对广东柏堡龙股份有限公司的关注函》
                     中所涉相关事项之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法律意见书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融法意字﹝2022﹞第 091427 号


致：广东柏堡龙股份有限公司

    北京融鹏律师事务所（以下简称“本所”），接受广东柏堡龙股

份有限公司（以下简称“柏堡龙”或“公司”）的委托，就深圳证券

交易所《关于对广东柏堡龙股份有限公司的关注函》（公司部关注函

〔2022〕第 257 号）（以下简称《关注函》）中涉及相关事项，出具

本法律意见书。

    本所律师根据《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》（以下简称“《民法

典》”）、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》（以下简称“《公司法》”）、

《中华人民共和国证券法》（以下简称“《证券法》”）以及深圳证

券交易所（以下简称“深交所”）发布的《深圳证券交易所交易规则》

（以下简称“《交易规则》”）等有关法律、行政法规和规范性文件

及相关自律规则的规定，按照中国律师行业公认的业务标准、道德规

范和勤勉尽责精神，出具本法律意见书。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
    为出具本法律意见书之目的，本所依据中国现行有关法律、行政

法规以及规范性文件，对本案进行了调查，查阅了本所认为出具本法

律意见书所需要查阅的文件。委托人已向本所保证，委托人所提供的

文件和所作的陈述及说明是真实、完整、有效的，且一切足以影响本

法律意见书的事实和文件均已向本所披露，无任何隐瞒、疏漏之处。

对于本法律意见书至关重要而又无法得到独立的证据支持的事实，本

所依赖于有关政府部门及其他有关单位出具的证明文件。

    本所仅根据本法律意见书出具日以前发生或存在的事实和中国

现行有效的法律、行政法规和规范性文件的规定及本所对该等事实和

规定的了解和理解发表法律意见。

    在本法律意见书中，本所仅就《关注函》中要求律师发表明确意

见事项所涉及到的法律问题发表意见，而未对其中有关会计、审计、

信用评级等非法律专业事项发表意见。在本法律意见书中如涉及会计、

审计、信用评级等内容，该等引述（如有）并不意味本所对这些内容

的真实性、准确性作出任何明示或默示的保证。

    本法律意见书仅供委托人用于对《关注函》的回复之目的而使用，

不得被任何人用于其他任何目的。本所在此同意，委托人可以将本法

律意见书作为参考材料一并交至深圳证券交易所、中国证券监督管理

委员会广东监管局。

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
    基于上述，本所律师根据相关法律法规的要求，按照中国律师行

业公认的业务标准、道德规范和勤勉尽责精神，对委托人提供的文件

和有关事实进行了核查和验证，现出具如下法律意见。


    《关注函》问题 1：请逐条论述陈氏夫妇此次解除表决权委托的

理由是否符合《民法典》第五百六十三条可以解除合同的情形，进一

步说明其解除生效时间是否适用《民法典》第五百六十五条，即你公

司认定陈氏夫妇与中泰集团的《表决权委托协议》已于 2022 年 2 月

18 日解除并生效是否具备法律依据。请律师对上述问题进行核查并

发表明确意见。


    本所律师意见：

经本所律师核查，陈伟雄先生、陈娜娜女士已经于 2022 年 6 月 12 日

与新疆中泰（集团）有限责任公司（以下简称“中泰集团”）签署《关

于<广东柏堡龙股份有限公司合作协议><关于广东柏堡龙股份有限公

司之表决权委托协议>之解除协议》(以下简称“《解除协议》”)。

根据《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》第五百六十二条的规定，当事人协商

一致，可以解除合同。因此不再适用《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》第五

百六十三条单方解除权的相关规定。

    《关注函》问题 2：根据《表决权委托协议》第 7.2.4 条及《合

作协议》第 3.2 条，陈氏夫妇不享有单方面撤销委托或终止协议的权

利。请说明陈氏夫妇此次单方面解除表决权委托是否与前述条款矛盾，

是否与其签署协议时作出的“全部不可撤销地委托”的约定存在矛盾，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3
本次协议解除是否具有法律效力。请律师对上述问题进行核查并发表

明确意见。

    本所律师意见：

    本所律师认为，中泰集团与陈伟雄先生、陈娜娜女士签署的《解

除协议》生效后，属于协商一致解除合同的情形，不属于单方面撤销

委托，因此前述可能的矛盾与争议已不存在。

《关注函》问题 3：请结合中泰集团对上市公司实际支配表决权比例、

公司董事会成员构成等，详细论述你公司认定 2021 年 11 月至今中泰

集团能控制上市公司的合规性、合理性，是否符合《上市公司收购管

理办法》第八十四条的规定。请律师对上述问题进行核查并发表明确

意见。

    本所律师意见：

    根据《上市公司收购管理办法》第八十四条规定：“有下列情形

之一的，为拥有上市公司控制权：

    （一）投资者为上市公司持股 50%以上的控股股东；

    （二）投资者可以实际支配上市公司股份表决权超过 30%；

    （三）投资者通过实际支配上市公司股份表决权能够决定公司董

事会半数以上成员选任；

    （四）投资者依其可实际支配的上市公司股份表决权足以对公司

股东大会的决议产生重大影响；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4
    （五）中国证监会认定的其他情形。”

    上述《上市公司收购管理办法》第八十四条第（四）项规定的拥

有上市公司控制权的情形之一即为“投资者依其可实际支配的上市公

司股份表决权足以对公司股东大会的决议产生重大影响”。

    根据《合作协议》及《表决权委托协议》，各方对于表决权委托

相关事宜主要作出了如下约定：

    （1）在表决权委托期限内，未经中泰集团书面同意，陈伟雄、

陈娜娜不得单方面撤销/撤回表决权委托。

    （2）陈伟雄、陈娜娜将其合计持有的上市公司 156,016,841 股

股份（占上市公司总股本 29%）所对应的股东表决权及提名、提案权

不可撤销地委托给中泰集团。在委托期限内，中泰集团根据协议的授

权以及《公司法》及上市公司章程的规定，独立决策、行使包括但不

限于如下股东权利：（1）召集、召开和出席（或者委派代理人出席）

上市公司股东大会；（2）提名权、提案权；（3）对所有根据相关法

律、法规、规章及其他有法律约束力的规范性文件或届时有效的上市

公司章程需要（或提交）股东大会讨论、决议的事项行使表决权。

    （3）在表决权委托期间，如上市公司配股、送股、公积金转增、

拆股等情形导致授权股份总数发生自然或法定变化的，授权股份数量

应相应调整，即授权股份仍为上市公司 29.00%的股份对应的股份数

量。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5
    （4）为保障中泰集团行使委托权利，除经中泰集团事先书面同

意外，陈伟雄、陈娜娜同意在表决权委托期限内不再将授权股份转让

或质押给任何第三方（为免歧义，各方确认，陈伟雄、陈娜娜持有柏

堡龙 205,101,013 股股份均已办理股份质押；如相关股份解除质押，

陈伟雄、陈娜娜同意在表决权委托期限内不再将授权股份转让或质押

给任何第三方）。各方同意，在表决权委托期限内，如陈伟雄、陈娜

娜持有的上市公司股份解除质押或冻结，并且中泰集团已实际对上市

公司纾困进行了帮助并取得明显效果，陈伟雄、陈娜娜应将解除质押

或 冻 结 的上 市公司 全 部 股份 （截至 本 协 议签 署日对 应 上 市公 司

205,101,013 股股份，以及上述股份在委托期限内，因上市公司配股、

送股、公积金转增、拆股等情形滋生的股份）质押给中泰集团，以担

保《表决权委托协议》及《合作协议》的履行。

（5）在表决权委托期限内，为确保中泰集团所享有的表决权稳定，

未经中泰集团事先书面同意，陈伟雄、陈娜娜及其一致行动人不得以

任何方式主动增持或减持上市公司股份。

    2021 年 11 月 3 日，柏堡龙发布《关于公司签署<合作协议>及实

际控制人签署<表决权委托协议>暨公司控制权发生变更的提示性公

告》（公告编号：2021-058），本次表决权委托事项完成后，中泰集

团在公司拥有可支配表决权的股份占公司总股本的 29.00%。中泰集

团将拥有公司单一最高比例表决权，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国有

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将成为公司的实际控制人。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6
    2021 年 11 月 6 日，柏堡龙发布《广东柏堡龙股份有限公司详式

权益变动报告书》和《广东柏堡龙股份有限公司简式权益变动报告书》，

本次权益变动后，中泰集团将拥有柏堡龙 29.00%的股份对应的表决

权和提案权等，拥有柏堡龙单一最高比例表决权。

    本所律师认为，根据各方所签订的《合作协议》及《表决权委托

协议》约定及公告情况，自各方于 2021 年 11 月 2 日签署《合作协议》

及《表决权委托协议》，陈伟雄、陈娜娜将其拥有的柏堡龙 29.00%

股份的表决权委托给中泰集团行使并就相关事项完成公告后，中泰集

团拥有公司单一最高比例表决权，符合《上市公司收购管理办法》第

八十四条第（四）项的规定，公司的实际控制人为新疆维吾尔自治区

人民政府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。




    《关注函》问题 4：根据公告，你公司认为实际控制人已由新疆

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变更为陈氏夫妇，请

说明在陈氏夫妇和中泰集团对表决权委托解除存在争议的背景下，你

公司认定实际控制人归属已发生变化的法律依据。请律师核查并发表

明确意见。

    本所律师意见：

    根据《解除协议》的约定，自《解除协议》生效之日，双方之间

的表决权委托关系即已解除，中泰集团不再享有表决权，前期表决权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7
委托协议的解除争议已不存在，对应表决权应相应恢复至陈伟雄、陈

娜娜名下。

    《解除协议》生效之后，陈伟雄收回表决权委托协议涉及的

102,217,930 股股份，合计持有公司 125,751,987 股股份，占柏堡

龙总股本的 23.37%；陈娜娜收回表决权委托协议涉及的 53,798,911

股股份，合计持有公司 79,349,026 股股份，占柏堡龙总股本的

14.75%；二人合计持有柏堡龙 205,101,013 股股份，占柏堡龙总股

本的 38.12%。前述表决权收回后，公司实际控制人由新疆维吾尔自

治区人民政府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变更为陈伟雄、陈娜娜。

    《关注函》问题 5：2021 年 11 月至今，陈氏夫妇及中泰集团作

为委托表决权双方，在 18 个月内委托表决权及解除表决权委托的事

项造成公司实际控制权两次变更。请你公司核实并说明前述行为是否

违反《证券法》第七十五条及《上市公司收购管理办法》第七十四条

的相关规定，并结合相关协议约定条款说明本次解除委托表决权事项

的合法合规性。请律师核查并发表明确意见。

    本所律师意见：

    2021 年 11 月 2 日，柏堡龙与及公司实际控制人陈伟雄先生、陈

娜娜夫妇与中泰集团签署了《合作协议》，约定双方通过股份表决权

委托等方式化解柏堡龙资产债务风险问题、维持其生产经营稳定等各

项工作。同日，陈伟雄、陈娜娜夫妇与中泰集团签署了《表决权委托
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8
协议》，约定陈伟雄、陈娜娜夫妇将其所持柏堡龙 29.00%股份的表

决权委托给中泰集团行使，中泰集团同意接受该委托。

    针对上述事项，柏堡龙于 2021 年 11 月 3 日发布《关于公司签署

<合作协议>及实际控制人签署<表决权委托协议>暨公司控制权发生

变更的提示性公告》，公司的实际控制人由陈伟雄、陈娜娜夫妇变更

为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。

    2022 年 6 月 12 日，公司及陈伟雄、陈娜娜与中泰集团签署《解

除协议》，协议自各方签署之日起成立，自《解除协议》披露之日起

生 效 。 《解 除协议 》 生 效后 ，陈伟 雄 、 陈娜 娜合计 持 有 柏堡 龙

205,101,013 股股份，占柏堡龙总股本的 38.12%，享有公司 38.12%

的表决权，公司实际控制人由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国有资产监

督管理委员会变更为陈伟雄先生、陈娜娜女士。

    根据《证券法》第七十五条规定：“在上市公司收购中，收购人

持有的被收购的上市公司的股票，在收购行为完成后的十八个月内不

得转让。”根据《上市公司收购管理办法》第七十四条第一款规定：

“在上市公司收购中，收购人持有的被收购公司的股份，在收购完成

后 18 个月内不得转让。”

    本所律师认为，公司存在因陈伟雄、陈娜娜与中泰集团作为委托

表决权双方，在 18 个月内委托表决权及解除表决权委托的事项导致

实际控制权两次变更的情况。根据上述《证券法》第七十五条和《上

市公司收购管理办法》第七十四条第一款规定，上市公司收购人持有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9
的上市公司股份，在收购完成后 18 个月不得转让，该 18 个月是关于

“股份锁定期”的安排。而上述陈伟雄、陈娜娜夫妇及中泰集团之间

委托表决权及解除表决权委托的事项并不涉及股份转让。根据《表决

权委托协议》约定，陈伟雄、陈娜娜将合计持有的上市公司

156,016,841 股股份（持股比例为 29%）对应的投票表决权以及提名

权、提案权、股东大会召集召开权、出席权等相关权利委托给中泰集

团行使，但是并不涉及陈伟雄、陈娜娜转让其持有上市公司股份，其

仍合计持有上市公司 205,101,013 股股份（持股比例为 38.12%）。

本次表决权委托主要系为上市公司纾困提供实施途径。因此陈伟雄、

陈娜娜夫妇及中泰集团之间委托表决权及解除表决权委托的事项并

不违反《证券法》第七十五条和《上市公司收购管理办法》第七十四

条第一款的规定。但经检索相关法律释义，前述锁定期条款设置的立

法本意在于防止收购人假借收购名义而炒作上市公司股票，以保护广

大中小股东的合法权益。鉴于解除表决权委托事项导致柏堡龙的实际

控制人在委托表决权后 18 个月内发生变更，亦存在相关监管机构根

据实质重于形式原则认定解除表决权委托事项实质违反《证券法》第

七十五条、《上市公司收购管理办法》第七十四条的风险。

本法律意见书经经办律师签字并加盖北京融鹏律师事务所公章后即

具有法律效力。本法律意见书正本一式贰份，无副本。

（以下无正文，为签字盖章页）

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0
（本页无正文，为签字盖章页）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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